无以论笔一一笔笔皆事 二维码
1171
发表时间:2024-10-18 09:33 无以论笔 一一笔笔皆事(四) 葛昌秋 (1) 前几天收拾东西,翻出一组笔来,有铅笔、钢笔、圆珠笔;彩笔、毛笔、记号笔;蘸水笔、羽毛笔、油画笔,还有……不同年代、不同样式、不同颜色、不同品牌,真是丰富多彩。这些笔都是伴随我熬过了春夏秋冬,点亮了日月星辰,记录了时光韶华。 因为喜欢笔,所以留下笔。因为留下笔,才能喜欢笔。 打小儿就是这样,得笔如宝,珍藏不舍。甚至捡到铅笔头也会一阵欣喜,致使握笔状如毛笔,许多人不解。而笔下则是心灵的轨迹,是学习记录和认知情愫的表达。 这是近些年来的部分“成果”,也是一种灯下状态的证明。 每当有了“盈余”,随手就制一笔筒,有茶业罐,有饮料筒,还有矿泉水瓶,都是就地取材废物利用。每当如是,便有不尽的乐趣。 现在人们都使用电脑了,拿笔的事儿越来越少,笔就更加珍贵了。但我还依然如故,我行我素。甚至右手中指握笔的老茧还在,而且还挺坚挺。 作为新闻人,我更爱惜手中的笔。好多年前我曾对“记者”有定义:心歌言己任,笔写天地间。” 否则,无以论笔! (2) 在那一堆废笔中,有父亲母亲姐姐妹妹哥哥嫂嫂给我的,也有同事和朋友们贿我的,还有参加活动的采访用笔。现在已分辨不出归属,记忆的只是笔中的情义。 这让我更加怀念父亲,想到了笔肩而行。 父亲也喜欢笔,而且一握就是60年,直到临终前,他老人家在医院里才放下,一只小小普通圆珠笔,老人家在手里攥着,放开,再攥住,反复了几回随着一句:“不写了!”那只笔才放在了桌上。 父亲没有什么高深的文化,只念过三年书就到开滦下井刨煤。后经努力成了矿区有名的“笔杆子”,人称“葛快手”。2010年7月3日,84岁的老人家走了。7月7日,著名作家长正叔叔到家来吊唁,还写了回忆文章《矿工老哥葛庆成》,刊登在日报、晚报和电视报上,后收入《风土集》。 我给父亲写了一幅对联:拿镐把做窑,开拓掘进采煤通风井运项项搞定;握笔杆码字,小说散文曲艺戏剧诗歌篇篇比肩。长正叔叔说很贴切。 而母亲对笔就有别样的感情,她没上过学不识字,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。当她学写字的时候,手中拿的却不是笔,而是画粉,那是学裁剪量尺寸画线用的圆片片。但她也喜欢笔,总觉得跟父亲有“差距”,平时默默关注父亲写东西,想办法做好“后勤保障”。直到父亲走后,在我们的“逼迫”下,母亲才拿起蜡笔开始画画儿,没想到成了“80后画家”,作品还上了《人民日报》等报刊杂志,加入了市美协。 这也算是母亲与父亲的“笔肩”了。 其实,人生即如笔。不论是如椽巨笔,还小小的铅笔,重要的是怎么用,关键是看写什么,为谁写,怎么写。我觉的在这支笔上是信念,是情怀和境界。笔下是作为,是奋斗和奉献。 否则,无以论笔! (3) 笔者,工具也。 操纵者,手也。掌控者,心也。 心乃思想,人之境界也。心正则笔强,心欲则笔弱。心净则笔灵,心乱则笔杂。心悲则笔沉下来滞,心悦则笔畅。时尝有“笔歌墨舞”之赞,亦有“妙笔生花”之誉。其实皆为人之所为,即思想、学识、才智、情感之呈现,知行之获也。 而我在心中却写下了“ 废笔三千”! 古今中外纵笔者多矣,故人类文明精彩纷呈的记忆,就成为历史发展进程中的特定表述,留给后人读记追梦。在中国从以刀为笔刻甲骨,到以毫为书写简牍,再到五花八门不同种类笔,当面对政治军事、天文地理、工农生产、发明创造、市井百态、诗情画意,以笔即可成文成史,其作用真可谓比比皆是。 然纵笔可成事亦能毁事,既可阳光又可阴暗,在是非曲直好坏优劣中,“公字”尤为重要,可谓一字千金,一言可兴邦正是也! 愚自知笔拿笔用笔爱笔藏笔,从懵懂到熟悉,循序渐进中方知其分量,为新闻记者颇有感触。青涩之时可随意,成熟之后必稳重,切不可随心所欲不讲规矩没了章法。愚自省自勉:宁可废笔三千,绝不废人一个!而同道却有云:宁可废物,绝不废职! 愚曾不解,心中笑之,后便笑己也! 于是,每支笔换芯者少矣,求全者多矣!鲁迅老先生之“短枪匕首”法已是时代符号,秉笔直书真实记录,用心用笔讲好时代故事,讲好中国故事才是己任,亦正是“脚力、眼力、脑力、笔力”之体现也。 故,有废笔三千之厉练,方知初心使命之重任! 否则,无以论笔! 责任编辑:丁原 |
|